一位平平无奇只想毕业回家的小废物qwq,关注前请看置顶

(路罗)骰子奇妙夜

*现pa喜剧,罗医生大反差,晚上是荷官(请大家参考牛郎手办,真的很色)

*看了一个玩花骰的视频后就有的脑洞,但是拖了好久才生,花骰链接放在最后,大家有兴趣一定要看看,真的很帅

*没去过真的赌场所以玩法就是比大小,大多都是编的,看个热闹就好别认真

*感谢超久前和我讨论花骰和荷官的千太,感谢ZURA太太喜欢这个脑洞还画了图


“罗医生,早!”一位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向他打了个招呼,罗也笑着向他问好。

晨间的医院并不喧哗,大多病人和看护的家属刚刚醒来,非急诊部门也还没开始问诊,罗将背包放进自己的诊室,打开电脑看了看邮箱,确认没有远程研讨会的申请,这才走去护士站询问昨夜病人的近况。

“特拉法尔加医生,早上好。”护士向他递去病历簿,罗简单询问了几句,对方也一一回答了。

他敲敲办公室的门,将刚开始实习的小医生叫上,转身去检查一下几位病患者,护士小姐也拿起病例本跟随他向病房走去。

“前辈,”实习生看着他的脸色,笑着冲他打趣,“您心情看起来很好啊,不过也注意身体啊,黑眼圈太重了。”

“看的出来吗?”罗推了推自己那为了看电脑而忘记摘的眼镜,“昨天晚上和人打游戏打得很尽兴,所以玩得晚了点。”

“哈哈想不到前辈居然也打游戏?”

“怎么,我看起来不像吗?”

他们闲聊着推开病房的门,房间里的病人已经自顾自地从床上下来,在并不宽敞的病房里做单指俯卧撑,而腹部的绷带已经微微渗血,染红了病号服。

“……”罗和一众医护人员的笑脸都消失在了这门后。

“波特卡斯·D·艾斯,职业消防员?”罗看着病人信息卡上的信息,还要保持着医生该有的职业素养,他挤出个微笑,额上却已经崩出了青筋,“昨天是不是说过不要乱动?”

“啊!你是那个什么,”黑发青年正好做完了自己的锻炼,指着对方绞尽脑汁的想着什么,“叫什么来着,特拉……特拉医生!”

“……”罗的手指用力,圆珠笔发出一声崩裂的声音,竭力保持着微笑,“我叫特拉法尔加·罗,是你的主治医生,昨天手术完后有介绍过。”

“对对对!”艾斯仍然记不住他的名字,却记着自己要打招呼,于是飞快又有力地冲他鞠了一躬,绷直的身子将他身上与血渍混为一体的汗水也一起甩飞了出去,甩了面前三人一身。

实习来的小医生咽了口口水,罗有洁癖,尤其讨厌别人弄脏他的医护服,几乎没人见过他在医院换衣服,但是他的衣服确实一直保持着洁白干净,这会儿有阵阵黑气正从他身上弥漫,小医生被他这气场吓住,悄悄往后退了一步,一时后悔自己不该在进病房前就把他今天心情不错的大旗插在门后。

“艾斯先生!请您先坐在床上,昨天说了您需要静养,请不要乱动!我们需要做个检查!”好在一旁的护士小姐和罗相处有一段时间了,赶在这人还要破坏主治医生的情绪前开口警告道。

“诶,可是我都快好了,”艾斯坐回床上挠挠头,“特拉医生很厉害啊!这么年轻就能将我昨天那种重伤治好!真是太感谢了!”

啊,这人,怎么这么会看人脸色呢……护士和小医生也皱起眉,阴沉地挂上了满头黑线。

罗抬手将病床的摇杆抬起,病床的上半截便升了起来,颠得坐在上面的艾斯一个踉跄,艾斯立刻调整了姿势,抓住了床的围杆,罗不言语,只是低下头又随便摁了一个键,围栏“啪”的一声落下,艾斯手肘一软,磕在床沿的麻筋上,捂着胳膊肘躺下了。

小医生相当勤快,立刻一个滑步上来摁住了艾斯的上半身,罗拉开他的病号服,护士一气呵成,剪开了他的绷带,让罗简单看了一下,就在艾斯的哀嚎中换完了药,让护士记下了。

罗最后将床都调回原位,那双金瞳带着点威胁在眼镜后瞪视着一脸迷惑的艾斯:“你恢复得确实很快,但是如果还想尽快出警的话,就给我好好静养,不然我有办法让你在这张床上多趟个一年半载的。”

艾斯揉着自己的胳膊肘,呆愣地点头,这时候突然觉得对方这张生气的脸相当眼熟,他也没犹豫,张口就问:“怎么感觉我之前好像见过你?”

他上下打量起罗,这位高挑的医生穿着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朴素的医护服,唯一让人能留下深刻印象的大概就是这位医生明明一大早应该也没有手术,却带着一副医用手套,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洁癖吗?真是又奇怪又脾气差的人。艾斯心想。

罗摘下眼镜,揉揉眉心,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脸,也被他这一句提醒惊起了记忆,拿过护士手上的病例文件夹向前翻了几页:“蒙奇·D·路飞的哥哥?”

“啊!是我!我想起来了!之前路飞受伤也是你治好的!”他瞬间将罗刚刚的嘱咐和自己刚刚在心里抱怨过的坏话全忘了,站起来又对罗鞠了一躬,激起三个医护人员一致的大吼。

 

几人兵荒马乱地训斥完艾斯,又来回检查了其他几位病人,好在再也没有艾斯那样拥有惊人恢复力的病号,其他人都安安分分地躺着,三人后续的工作相当顺利,尽管如此,几人回到办公室,也已经临近中午,罗坐回自己的办公桌上,翻看起最近的实验报告。

他参加了医学协会的一项外科手术用药的科研课题,有时候熬夜也不全是他口中的“游戏”,虽然一开始是因为科研的压力开始玩的游戏,后来则是对科研的一种辅助手段,毕竟这个课题的难度相当高,现在仅剩他自己在进行研究了,不管是研究方面还是经济方面,都一度陷入困境,但如果能真的将这个课题做出结果,也一定能有喜人的结果。

而不等罗翻过几页陷入思考,外面便再次传来喧闹声,罗探头向外间的实习医生室看去。

小医生相当懂他,探头出去帮他观望了半天,也皱起眉头:“应该是那位艾斯先生的家属……什么!喂!不可以给病号吃油腻的东西啊!”

小医生和他的对话没说完就蹿了出去,外面瞬间喧闹声更甚,罗无奈地揉揉眉心,将文件都放下,往外走去。

先前有过一个月缘分的少年病号看来恢复得相当好,似乎是在抱怨医生不给艾斯吃肉,他正踩着窗台挂在窗帘上,举着一块硕大的肉不肯下去,把小医生吓得吱哇乱叫,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那病号哥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对或是危险,居然还在大笑。

罗攥紧拳头,太阳穴跟着突突直跳,终是没忍住,拍起墙上的警告牌:“喂,我说,你们知道这是医院对吧,‘禁止喧哗’是不认字吗?!”

他低沉地咆哮从嗓子里挤出,将整个病房带向暴雨前的阴云密布,小医生先被震慑住,颤颤巍巍地念着“前辈抱歉”。

“喂那个,”罗抬头看着挂在高处的草帽少年,气急败坏地叫着之前住院时对他的称呼,“草帽当家的,给我下来。”

“啊!”路飞住院的时候没少被罗啰嗦,听到这熟悉的称呼,条件反射地就往下跳,在落地发出“咚”的一声巨响,他窥着罗阴沉的脸,轻车熟路地露出个灿烂的大笑,“特拉男,好久不见!原来这次艾斯也是你治好的!多谢啦!”

“谢我也没有用,别在这卖乖。”罗皱皱眉,伸手拿过他手中的食物,一下塞进他大笑的嘴里,转头看向艾斯,“艾斯当家的,你只能吃病号餐,他带来的东西都不能吃,一会医院有人给你送的。”

路飞嚼着嘴里的肉:“特拉男也一起吃吧!”

“不用,”罗果断拒绝,“你们给我安静一点就算是谢谢我了行吗?”

路飞点点头,狼吞虎咽地吃起自己带的盒饭,他歪歪头:“特拉男你不热吗?”

他自己穿的清凉,刚入初夏,尽管医院里的远没有户外那么热,气温却也并不算低,罗却跟他不一样,他的白大褂下能明显看出穿了件贴身的长袖,又带着手套,服帖的额发似乎也该去修剪了,看着稍微有点长,路飞记得罗治疗他时正是冬天,那时他还爱戴一顶毛绒帽子,现在倒是没戴着,可仍算是裹得严严实实,看着严肃又古板。

“不热。”罗懒得再加入这场混乱的纠纷,带着人回办公室了。

 

路飞吃完了自己带来的便当,舔舔手指坐在艾斯床边跟人聊了起来。

他们兄弟三人都做了消防员的工作,路飞是刚刚从学校毕业就被分到了这个区域,艾斯则是前一阵一场事故因为需要多警队的协助,才被紧急调援,他总说自己比别人耐热,从来就没被火烧到过,而事实证明,就算他体质特殊不怕火,也会因为钢筋砸落被撞成肋骨骨折加严重胃出血。

关于火警报告的事,两人都不爱写字,好在他们三兄弟中还有一个靠谱的,路飞笑嘻嘻地跟艾斯抱怨说萨博写了一晚上东西都没睡,艾斯挠挠头,竟也完全没意识到这一晚上的东西里也有自己的那份报告,还调侃着萨博的工作真是辛苦。

罗出来和护士交代个事的功夫,就听两人这不知所谓的调侃,一时都有点同情起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靠谱家属,他和路飞是有过两次交集,也是因为火灾事故的原因,不过这家伙大概皮糙肉厚,也都不是特别严重的伤,他对这孩子唯一的印象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一个从来没把医嘱当回事的烦人病患。

“哦,对了!”路飞忽然想起了萨博交代的事,“今天晚上萨博说会过来,让我回家去。”

“那你晚上吃啥?”

“去山治那里吃,”路飞挠挠头,“娜美说她找到一个好玩的地方,要带我们去玩。”

“欸……”艾斯的将手臂垫在脑后,半躺下去,他和路飞那帮伙伴见过一面,印象都还不错,“那看来是会很有趣啊!”

医院下班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今天也没什么手术,罗看看表,对自己能按时下班也很满意,他脱下白大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桌面,随手给几个人发了消息,便准备走人。

小医生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看他收拾好了,抬头问他:“前辈辛苦啦,一会要一起吃个饭吗?”

“最近不行,”罗摆摆手,笑着拒绝了,“有点事,和人有约了。”

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医生立刻八卦起来:“什么约啊?前辈喜欢的人?”

罗嗤笑起来,将病历本拍在这人脑袋上,想起了早上的话:“闭嘴吧你,我是去打‘游戏’。”

他说完也不回应对方在他后面问是什么游戏能让工作狂附体的医生这么沉迷,先一步走了。

 

 

“娜美!”路飞难受得要命,他被娜美套了一身绷紧的西装,正使劲扒拉着自己的领子,“这衣服好难受,为什么非要穿成这样啊!”

娜美从驾驶位上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给我乱扯,这可是我自掏腰包给你买的衣服,穿完了还要还给我的!之后也许还要用呢!你要是穿坏了,我会让你赔钱的哦,1亿贝里!”

“什么?!!一亿?!”

娜美看他立刻乖乖不再乱拽那可怜的西服,松了口气:“当然,你以为我要带你们去的地方是哪里?你平常穿的那种衣服,肯定是不让你进的!”

“所以说,到底是哪里啊?”乌索普问道。

山治也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是啊,不过娜美小姐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索隆则非常淡然地瞥了他一眼,表示不满:“啧。”

娜美一边表示他们马上就到了,一边一脚踩下油门,昂贵的跑车发出一声嘶鸣,停在了一个华贵而闪亮的建筑前。

她一把将车门打开,几人跟着她从车里鱼贯而出,她优雅地甩手,将车钥匙丢给负责停车的侍从,这才张开手臂介绍起来。

“Grand Tesoro黄金赌场!这里可是最大的娱乐会场,一夜暴富也不是梦,不过嘛,”她眯起眼睛笑了笑,谨慎地将手指比在跟过来的四人面前,“你们几个要给我见好就收,要是把我的钱输没了,哼哼哼,我们的重点是来看被邀请来表演的布鲁克,不然也没有这个免费的机会来。”

她踩着高跟鞋走进去,先一步到场的罗宾和弗兰奇已经在会场里,看着姗姗来迟的伙伴,也打起招呼:“你们来了,这里的点心真的很好吃,我刚刚和侍从说过了,可以打包,走的时候给乔巴带一份吧。”

娜美也塞了一块点心吃下,亮起星星眼,连连点头,对明明已经跳级上了大学却因为未成年限制而不能出入这种场合的乔巴表示了遗憾。

路飞向来好奇心重一些,几人说话的功夫,路飞已经围着几张桌子转了好几圈,一惊一乍地吓得正在打牌的赌客差点掀了桌子。

那些牌客挥金如土,连纸牌的牌背也镶了金线,晃得人离不开眼,路飞被他们赶走也不扫兴,转头看见自助的食品桌就往那边跑去,主家看来在这投资真的不少,鎏金的桌子雕刻着星星,映过打得恰到好处的流光,说是刚从天上摘下来也不为过,那些食物就更不用说了,上好的火腿片散发着油脂的香气,抹着各式昂贵稀有酱汁的面包和精致的甜品都是刚做出来的,流水一样往上摆,品类应有尽有,端着高档的红酒和香槟的侍从四处可见,空了盘子就会立刻有人补上,就像是不要钱的一样,不过也正说明这一个会所便能赚得盆满钵满。

路飞一路从头吃到尾,忽然被一声喝彩吸引,他抬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这宽敞的会场中虽然都是人,可离他不远处的角落却围了比其他桌子要多一倍的人。

他拿起手边没吃完的肉,三两下塞进嘴里就往那边凑。

 

人群攒动遮住了一部分光,有骰子来回甩动的声音,路飞看不到前面,只好跳起来,而一闪而过的是一双明亮的灿金色瞳孔,他觉得眼熟,于是奋力拨拢人群向里挤。

人群中央的青年对挤来挤去的人流有些不满,他看向一位盯着他看得入迷而不肯挪动的女士,似乎是有些无奈,半阖着眼与那位小姐对视了半晌,他右手上的动作却不停,骰子与他手中那瓷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快速地晃动让人跟着注视,可这人手上大概还纹了什么东西,黑色的纹路在半指手套里若隐若现,随着骨骼明显的手腕上下跳动,让人眼花缭乱,几乎被夺取神智,要迷离在此处。

他开口的声音让路飞一愣,他说:“女士,您赌了大对吗?”

“是……”这位貌美的女士被他夺去芳心,一时也只会直直地盯着他。

“冒犯了。”他这么说着,却冲对方笑笑,抬起左手行了个绅士礼,让对方将手搭在了他带着半掌手套的手指间,他将女士纤细的手掌翻了过来,镶着钻的女士手表随着一番滚动平静地落在白皙的手腕间,青年右手的骰子容器轻巧地落下,正落在那小巧的表面上,围着的众人竟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那手表中秒针正“啪嗒啪嗒”的响过了两声。

瓷器抬起,表面上整整齐齐地落了六个骰子,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和如此高耸地骰子塔让女士微微有些颤抖,青年人抬手,瓷器与骰子再次发出碰撞,将一个又一个骰子吃了进去,也让人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结果。

  • 五、二、一、六、六。

装着骰子的瓷器被青年随手放在桌上,他再次行礼:“恭喜你,女士,是你的胜利。”

他轻吻女士的手后便放下,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士便顺着他的动作向旁边走了两步,人群便有了新的地方,将拥挤的潮流平复。

路飞心脏好像吹起大风又下起大雨,雾气朦胧中,有月光垂下,这才看清了这人。

那人白日里清冷又严实的白色医护服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会只穿了件白色的衬衫,竟还大方地将衣衫直接开到胸膛,连袖子也挽了起来,漏出胸膛和小臂上更大片的纹身,藏在医护手套下手指随着他脱半掌手套一览无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骨涡明显的手背,字迹清晰的纹身没有给这双手带来混乱,反而让人被那随着骨骼起伏的圆形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罗环视四周,手指拨动着杯子,剑眉微蹙,如某种野兽一样的漂亮眼睛炯炯,笑着开口:“各位贵客,可别因为这么一把游戏就气馁,下一局也许就会有好结果了不是吗,那么请各位贵客买定离手。”

他的声音猛一听有些戏谑,可仔细听却是傲慢与自信的,带着些得意,引得人们想要抬头注视他那双明灿的金瞳,路飞跟着抬头看他,却莫名觉得口干,罗微微有些长的额发没有挡在眼前,而是被服帖地做了造型,显得清爽又俊朗,没有那副眼镜的遮挡和工作的疲惫,眼瞳也显得格外明亮,像是他刚从桌上拿走的那些诱人的肉块滴落下的晶莹的蜜肉汁,他吞咽过口水,又被那对金色的耳环吸引,他五感比旁人都敏感一些,罗在与他人对话时微微转头,耳侧成对的金属耳环发出清脆的碰撞,让他想起很多,医院里吊瓶与金属架发出的脆响,刚入场时牌桌上酒杯的碰撞声,还有罗生气时捏动圆珠笔时发出的声音。

忽然他看到罗的目光冷峻了下来,他也跟着看向那个方向,那边的人群中一个穿着讲究的男人,眼睛却相当不老实,毫不留情地将青年从上打量到下,好像如果不是这是公共场合,这家伙就能直接上手。

路飞皱起眉头,莫名的怒火从心底卷了起来,罗却同时注意到了他,他叹了口气,复又挑了挑眉,笑起来,示意让路飞看他自己处理。

“这位尊贵的先生,”罗将手套带上,他眉眼轻瞥,没带手套的手指拂过开口的骰子杯,在杯沿上摩挲了两下,圆润的指尖偶尔偏过,像是无意地,落进杯口又蜷起归位,手指上的字母便跟着这动作缱绻又活泼的跳动着,他抬起带着半掌手套的右手,金瞳半阖,轻昂下颚,竟用嘴将卷边的手套弄整齐了,他这动作让众人皆屏住了呼吸,路飞却说不出的憋闷,他不知何时,竟将刚拿来的纸杯蛋糕捏扁了,黏腻的奶油沾了一手,罗看向那位已经难耐的男人,玩味地笑着,“您是大还是小?”

“我自然是大的。”对视中泄露的欲望毫不遮掩,他向前探身,指腹摸过自己已经发白的胡须,似乎有些志在必得,“荷官先生觉得,是大还是小呢?”

罗直视他的眼睛,扬起了嘴角,竟“噗嗤”笑了出来:“小吧。”

“你……”对方的怒吼被骤然摇起骰子而发出清脆的声音打断,有节奏的碰撞声像是某种鼓点,在男人耳边发出似远忽近的嘲笑声。

连续的响动过后,罗将杯子一下扣在精致的玻璃桌台上,他随意地坐下,将穿着西裤的双腿抬起,傲慢地担在了桌上,他的鞋尖轻碰,从杯口撩起赌盅,滚落的瓷杯被他抬手接住,六个骰子以一种奇异的姿态立着,最下层是三个,而中间位的骰子上则立着另外三个,这奇妙的形状侮辱性极强,他再次用鞋尖将一个又一个的骰子碰落。

  • 一、一、以及一一一。

“真是不好意思,”他吹了个欢愉的口哨,“看来是小的,您不太行呢,当然,我是说运气。”

“你!”当中丢了脸的男人恼羞成怒地掀桌而起,“你这混蛋的贱人!出老千!”

路飞几乎是下意识便挡在了罗身前,罗却在那牛皮的软座沙发上坐得悠然自得,仿佛都习惯了,他只是手指在手中的瓷杯上敲了两下,轻声笑着:“保安,把这位输不起的贵宾先生请到外面去吧,这就不是我要负责的业务了吧。”

男人张牙舞爪地要扑过来,两位保安迅速地摁住了他,他嘴里倾吐出恶毒而不堪的咒骂,罗也毫不在意。

“你这合该被人玩弄到肮脏的社会渣……”他还没说完,路飞竟一拳已经上去了,保安都没反应过来便空了手,男人已经被这劲烈的拳风中刮走,吹飞了足足有两米远。

罗惊掉了下巴,呆滞地看着这印象中好像刚成年没多久的小青年。

“喂,不、许、你、说、特、拉、男!”他一字一顿地宣泄着自己的怒火,“他是我的伙伴!”

“?”罗下巴仍没合上,头上的问号已经连成了一片,“我什么时候就是你的伙伴了?!”

路飞不管他的反驳,拉起他就跑。

他不管罗有多一头雾水,他只是突如其来地心情很差,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不同的罗能有如此大的差距,让他难以克制,他只知道他现在因为这样与夜色如此合适的罗被这么多人盯着,真的让他很烦躁。

他一路拉着罗跑出了会馆的大殿,他真正熟悉的伙伴正在台上唱着一首旋律狂热的摇滚歌曲,他迅速地跟同伴们招了个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后便跑出了大门。

罗看他终于停下,也跟着松了口气,可按理说荷官不可以随便离场,不然才真是被认为做了老千。

他甩开路飞拽着的手腕,抛起手中的骰子,晶莹的骰子在会馆外能晃瞎人眼的灯光下更加闪亮,他冲路飞嗤笑道:“怎么,小朋友刚成年就出来找刺激吗?想玩点什么跟我说,会让你玩得尽兴的。”

路飞怎么可能说得出来想玩什么,他绞尽脑汁了一番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罗一眼就看出他也是头次来:“草帽当家,我是在工作,别闹了。”

他转头再次向会馆走去,他也确实没撒谎,医学实验需要的资金远超想象,更何况在研究不出结果的至今,也只剩他一个人还在坚持,他那薪水自然支撑不起昂贵的器材租用费,邻居家的警察正好需要人在一个擦边的娱乐会所里当眼睛,他觉得既能从冒失的警察长辈身上捞一笔,又能在这娱乐场所赚赚试试,自然就来了,现在距离资金充足只差一小步,再来个几局也就差不多赚够了,却突然被路飞跳出来搅局,一时也有些无奈。

被主家吩咐过的侍从接过他手中不慎被带出会所的骰子,给他拿了副新的出来,也没说他破坏了规矩,而是在整理好的新区域给他开了新的对局。

 

娜美他们在布鲁克的表演之后也玩够了,在里面没找到路飞,这才陆续都出来,路飞却不肯坐他们的车回去,只说要等人。

他的伙伴们从来就掰不过固执的他,反正路飞这家伙只要不主动找事,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干脆嘱咐了几句就先走了。

路飞在这会馆门口一直坐到深夜,他什么也不做,只是站在一片昏暗的树影里用溜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把所有出来的人都吓了一跳。

三点一过,路灯熄了大半,会所里的人也开始陆续大片大片的离场,罗甩甩酸痛的手腕,系上了自己大开的领子,又随手拿起凳子上的西服外套,打着瞌睡就往外走,他可是早上还要上班的,自然不会在这里刷夜。

他走下楼梯,路飞便一眼就看见了他,从树影下钻了出来,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少年挡在他身前,漆黑的眼睛璀璨,天真而灵动:“特拉男!你终于出来了!”

罗想起了这小孩曾在医院里住院时上蹿下跳却固执得想让他和自己一起按时吃饭的样子,终是叹了口气:“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打电话通知到你哥。”

“诶?不要!”路飞站在他身边,“特拉男说会让我玩得尽兴对吧?”

“……”罗不知道他这是要闹什么幺蛾子,只好皱着眉看他。

“我要玩刚刚那个!”

他模棱两可的描述让罗摸不到头脑,罗却突然被他拉起了手,路飞只是看了一眼便学会了,他学着罗亲吻那位女士的样子,吻上了罗的手指,又觉得不够,于是抓紧了对方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地握紧了。

罗吓了一跳,奈何路飞手劲相当大,无论他怎么甩也甩不开,路飞歪着头看他:“我觉得我好喜欢特拉男啊,可以亲你吗?”

罗愣愣地看着他。

路飞就想起萨博和艾斯常背着他玩亲密的游戏,于是有模有样地做了起来,他一把将罗拽得弯下腰来,上嘴就啃了一口,罗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在脸上留了个牙印,路飞心满意足,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冒犯,继续得寸进尺:“我的伙伴都回去了,萨博他们也不在家,我能去特拉男家玩吗?”

“什……!”不等罗反驳,路飞已经拿走了他手中的车钥匙,拉着罗就往车上走。

“我来开车吧!”他理所当然道,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特拉男饿吗?”

“不饿!给我下去!”罗瞠目结舌,却被路飞一把摁住系上了安全带“这是我的车!”

路飞大笑:“真有趣啊,下次我也要这么玩!”

伴着他张扬又热烈的笑声中,是一声脚踩油门的轰鸣,罗那辆家用轿车以一种相当极限的角度从停车场蹿上了公路,在路灯渐次熄灭中奔向一个他从没想过的奇妙的发展方向。

而在一月后,艾斯出院却发现自家老弟已经住进了自己的主治医生家,他惊天地泣鬼神地领悟出主治医生黑眼圈没有消散反而还加上了腰疼的毛病全是自己这闹腾弟弟的原因,跟着萨博一边自信的大笑一边对着医生鞠了第三个躬就是后话了。

—END—

【PS:】花骰视频: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cY411R7gz?share_source=copy_web

以及罗其实自己能控制投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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