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平平无奇只想毕业回家的小废物qwq,关注前请看置顶

《秋水的自白》

*和千途太太 @AraC 聊天时发现两人都对秋水换阎魔的一笔带过有点意难平,于是有了这篇。

*秋水刀魂假设,因为是自白,所以第一人称

*霜月龙马性格形象大部分源于尾田老师短篇作品的《MONSTERS》的主角“龙马”,够经尾田老师SBS证实两人是同一人,同时还参考《海贼王》原作中一些片段进行私设,最后拜托大家忘记掉SBS中三把刀的拟人形态吧233

*私设成山,不喜勿看


世人是如此称呼我的——名刀秋水。

不过最初的我,只是秋水而已,锻刀人将我锻造得锋利坚韧,将心血与期望一起寄托入刀锋与刀鞘,我便就此诞生。

我跟着那家伙浪迹天涯,度过了……不知多少年,刀剑的寿命取决于使用者的爱惜和自身的强大,并没有年岁的概念,总之也大抵不过也就是凡人的一生。

 

那家伙是个十足的怪人。

我自知自己是把好刀,自然也比寻常刀剑追求得更多一些,可霜月龙马那家伙明明很强,却常常不怎么出刀。

“战斗并不是为了可以得到什么伟大的名誉功勋,而是要看有没有值得保护的东西!”*

他总这么说,随意将我挎在身侧或是用刀柄挑着他那随便装了几件破衣服就出门的包裹,周游数年也不怎么出名,让我偶尔也有些气恼。

可偶尔又谨慎古板得很。

比如若是别人用刀鞘不小心碰到我墨黑的刀鞘,他便非要拽着人家决斗,无论那人如何解释他也不愿退让。

啊,想起那时候的事,我还真是有些怀念,那时我还不是黑刀,毕竟和现在比还真是年少了不少,他们怎么算的,百年,几百年?我也记不得了。

我那时不过是穿着一身黑色武士服的少年刀,穿着和现在倒是没什么差别,只是没有现在这些黑色的纹身,灵体也比现在小一点吧,锻刀人大约是格外用心,我的刀鞘格外坚实,自然也便穿到了现在。

我也很喜欢这身,黑色的上衣看着朴素,也不用担心弄脏,这紫色的图案在和之国甚是常见,毕竟是我诞生的地方,我自然也穿得习惯,下衣的纹路独特一些,大概是锻刀人想要我像猛兽一般凶猛吧,弄了这一堆锯齿样的花纹。

那时的战斗多是些小打小闹,那家伙打谁都是快速的一刀,有时我还没打够,便已经赢了,没过多久我也觉得无聊,便随便承认了那家伙的道理。

最痛快的时候就是斩龙那时候了,霜月那家伙,真的贯彻到了他的道理,保护了他自己和我的故乡。

血液飞溅在他脸上,染红他的衣衫,也浇在我的刀身上,我像是头野兽,瞬间便活了起来,一口咬断了那畜生的脖子,冷铁一般的身子都变得滚烫,热血让我浑身都颤抖起来。

霜月却看着那干净利落的刀口纳闷地说这是条大蜥蜴,还好奇了好一阵他吃什么长大的。

我不禁忍不住笑起来,这家伙的脑子就是非同寻常,可能也不觉得自己真的保护了全国的人吧。

我承认了,他确实是个拥有世界第一剑士情怀的剑士*

那之后他的剑术越来越精湛,黑色的文身慢慢爬上了我的刀身,我越来越能体会到自己的强大,也彻底明白了他当年说的话,他却老了,人的寿命果真是短暂。

他仍然强,享受着每一场大战,却很少有人能与之一战,不知不觉间他从不追求的名誉却早已萦绕在他身旁,可我们都不在意,“刀神”也好,“名刀”也好,我们只是在追求着痛快的战斗与最初的本心。

我既是他的刀剑,渴求的自然是他的理想,也自然会承载他的愿望。

因此那家伙就算是离谱到死了都不让刀省心,尸体被人带走,我当然也是要跟他一起走的。

 

我从没想到自己还有再被挥舞起来的时候,闲散惯了猛然被惊醒竟然还有种梦回斩龙时的血气方刚,可惜被塞进那家伙身体里的人和他本身的剑术并不是一派,不然我可能直接去斩断那个偷尸体的怪人,再回到本来休息的地方继续睡觉。

无聊的战斗日复一日,不是说瞧不起来与我们比试的那个活骷髅,只是霜月确实更胜数筹,就在我以为我们就要靠这些无聊的事情打发时间的时候,那小子站到了我们面前。

那小子可真是和霜月那家伙年轻时一模一样,我是说剑术,不是说路痴。

尽管霜月并不是曾经的水平,但这小子能接下我的剑气,仍是个了不起的角色,我向来以锋利坚韧著称,都说霜月那家伙打谁都是一瞬,尽管是说他的剑术高超,但若手中不是我,一般的刀也多少会影响威力。

而这小子口出狂言就要捡我做他的佩刀,“捡”,他甚至不知道我叫什么,这没见识的狂妄小辈瞬间便激怒了我。

却不想他倒是个有本事的,躲过我的攻击不说,居然还能还击,连过数招后,我只觉欣喜若狂,真是好久没如此痛快过了,仿佛我仍是斩龙的那把少年刀,霜月抬手一挥,我便能斩尽世间一切事物,也能斩下面前这猛兽一样剑士的头颅。

他的刀也是好刀,一个是看着文静柔和的小姑娘,斩击力度却格外凶悍,毫不给人留破绽,又快又稳,有点霜月家的感觉;另一把竟是把妖刀,邪气得很,剑气也来得相当蛮横,大概是溅了不少人血吧,不过说是妖刀,其实也只是出生比其他刀剑强一些便因此傲慢起来的刀灵罢了,现在竟然承认了这小子,在他手中更加傲慢。

他们的羁绊深重,看得出来是被那小子信任和爱护的,就如同霜月与我一样。

这场畅快的打斗是我们时隔漫长的岁月后,唯一一场让我、我们真正“活”过来的战斗,因此我们认可了这小子。

龙马要走了。

湛蓝的火焰在他的骸骨上燃烧,我似乎能看见他年少时的身影,战斗的痛快与战败的不甘尽数传达给了我,我第一次从他手中落下,接下了他的期望与遗愿,落在了这个狂妄的猛兽小子手里,他的火焰向东飘去,那是故乡的方向。

游侠与剑士,霜月龙马一生都在贯彻他所承认的剑士情怀,临到走了却忽然思念起了练剑的地方吗?我不禁大笑,我所承认的伙伴啊,你的念想我接下了,我会如你所愿,如我所愿的畅快战上个千百回,再把你这大剑豪最后的不甘带回你接过我的地方。

我就此成了这小子的佩刀,看着他将已经破碎的刀灵雪走埋葬在欢乐的墓冢前。

 

这小子真的是个比霜月还古怪的人,我是说路痴,不是说剑术。

明明是跟着同伴一起走的,结果转头就不知道走到哪去了,他的剑术难道第从拆路里学来的吗?一文字和鬼彻还经常一脸习惯了的表情,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小辈啊。

虽然是这么说,但这小子也是真的强,尽管这短暂的旅程中我在他手中挥舞,体会过无数次在霜月那家伙手里完全没尝过几次的“败北”的滋味。

“教我剑术!我想要变强!狒狒已经全部被我打败了,现在只剩下你的首级!”一如既往狂妄的臭小子在当今剑豪的府邸恳求着,尽管语气没有一丝恳求的意味,听完对方的嘲讽也丝毫不觉得屈辱,只觉得不甘,他的回答仍旧是让人震惊的,“为了超越你!”

这位剑豪看着的确很强,若是霜月仍在,大概也会非常想与之一战,他爆发出的大笑无疑在诉说着他的愉悦,哪会有人拜师是为了取下师傅的首级呢,这份狂妄让我觉得疯狂,却也激动得不自觉颤动起来,他和霜月那家伙可真是不一样。

不甘,痛苦,这小子在一次又一次的败北中快速成长着,重伤,倒下,再站起,他就这样一步一摔倒地,血淋淋地靠近着他的目标。

我则在他的手中真正看到了和之国外面的世界,不是那个昏暗的怪异城堡,而是真正的外界,霜月不是个海盗,游历也不过是在和之国,因此我确实是第一次接触这外界的强者。

我接下过与霜月巅峰时不相上下的当世剑豪的斩击,砍过深海的流水,磕了药的疯子,也再次斩落过新的龙首,巨大的石人在那小子的面前也只是碍事的碎块,痛快的斩击似乎要将整个天地都割裂。

我彻底活了过来,属于刀剑的嗜血与凶猛在我胸中咆哮,难怪他能收服妖刀,他是个如霜月龙马一样拥有强烈剑士情怀的人,任何的刀剑在他手里都会被激起本性的热血,他是个天生的剑士。

 

这种激昂的热血久久不能平复,直到我抵达了我与霜月曾经的故土,将那家伙最后的一点思念带回了这里。

被盗走时的国度虽然有点破败,但并没有如此破败腐朽,霜月和我曾守护的国度变得令人作呕,我被一个小狐狸妖怪盗走,回到了供奉霜月龙马的神龛,我本来是没想跟着走的,但是到底是要回一趟龙马那里,思前想后觉得索隆那小子大概是要迷路无数次才能走去我想去的地方,干脆就跟着先走了。

可这一路都太过冷清了,狐狸精跑得飞快,我就跟在后面转悠起来。

曾经霜月练剑的地方被大雪覆盖,破败的屋顶露着雪,远处传来的喧闹声里尽是大笑,我不知他们为何笑,却能在风雪呼啸中听见悲吟。

刀神神龛的背后埋葬着更多的刀剑,我站在其中,接受了久违的跪拜。

争吵声让我耳鸣,我便干脆坐了下来,让他们挨个说是怎么回事。

“我的主人一家都被杀了,我想完成他的遗愿,我想要砍掉他的头颅!”承载着持有者意志的刀剑不会消散在风雪中,只会日复一日地诅咒着自己,要么消亡要么疯魔。

我用霜月曾在我身上留下的意志安抚住他的暴走,继续聆听后面的声音,我成了他们希望的象征,我代表着霜月龙马,代表着一个时代的巅峰,成了一种信仰。

“我要回到曾经挥动我的人手中,尽管他再也不持刀了。”微弱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在一众悲愤中显得格外淡然。

我问他:“你是?”

“与您相比,我是无名之刀,但我曾是霜月康家的佩刀。”

“又是一个霜月吗?”

“他很强,无论如何我想回到他的手中,”他望着我,眼中带着恳求,“尽管他已经不再打算挥刀了。”

我点点头:“就算你再也不能斩杀敌人也无所谓吗?”

“是的!”

他的坚定让我决定去看看这个霜月家的后辈是个什么人,于是我短暂地离开了我的刀身,顺着他身上的气息追到了一个,刑场。

枪声击碎他的豪言壮语,他从高处坠落,淹没在哄笑的悲痛中,而在这一片诡异的狂笑中,少女的眼泪洒了一地,与鲜血连成了一片,点燃了霜月那家伙用一生在我身上留下的意志。

“战斗并不是为了可以得到什么伟大的名誉功勋,而是要看有没有值得保护的东西!”

我从没如此愤恨我的刀身不在这里,好一刀砍掉那愚蠢之人的脑袋,索隆那小子却早我一步冲了出来,一击斩向了对方。

我站在身侧,听着周围人的话语与解释,切身实际地明白了那些刀剑的怨气从何而来,我站在索隆身边,打算让一文字和鬼彻想办法引导索隆去拿回我的刀身,回来砍掉这秃脑袋。

索隆跟着人往我被放置的地方赶去,却又遇上了那只狐狸精,我烦躁地看着他,他大不过索隆那小子,重伤之下竟然还不肯放弃。

“秋水是被盗的和之国至宝,把他带出和之国就是一切不幸的开端,就是因此才招致了‘刀神大人’的愤怒!!”

我叹了口气:“说什么呢……”

我不能理解对方固执的话语,却明白了自己已经不再是单单一把刀了,这个固执又古板的国家和国民将霜月与我视为一种信仰,尽管霜月总说“名誉不重要”,可当你担下一个名头,你就要为这个名头负责,就像等在铃后的众多刀剑一样,他们成为了“某人的刀”,就会为某人的理想奋斗,直到沉睡腐朽,现在他们被遗志唤醒,那就是想要为此付出刀剑最后的生命,我不能忽视他们的觉悟。

“喂,小子,”我忽然释然了,破天荒地头一次开口和坐在雪地里思考着什么的索隆说话,“和你一块战斗的这一阵挺痛快的,但我果然还是得替龙马收拾烂摊子啊,他这个‘刀神’,活着的时候就吊儿郎当的,死了反而有一大堆责任要担,可真不容易啊,不过那秃子的脑袋可一定要给我削下来啊。”

我已经砍下过无数人的脑袋,这么一个不值一提的人头让给小辈也无所谓。

索隆愣了一瞬,似乎像是听见了,他望着我的方向眨了眨独眼,低头看了眼和道一文字和鬼彻,再抬头已然答应了对方提出的换刀。

“阎魔嘛,我倒是不认识,一会去见见,”我与他相对而立,听着他说要去祭拜龙马的话,大笑道,“我已然是那个剑豪的佩刀了,看来你要成为大剑豪,得另找别人了,不过等你去祭拜霜月那家伙的时候,记得给我们带酒来啊,小子!”

我听见他笑着应了一声,于是转身向铃后的剑冢走去,我要去完成我应下的恳求,带那把刀去霜月康家的埋葬之地,让他成为霜月康家的墓碑。

而我,我是“刀神”霜月龙马的唯一佩刀,我是“名刀”秋水,合该是他的墓碑。

 

大战结束时恰好月色还没落下,我坐在神龛的屋顶上看着远处坠落的岛屿和漫天飞起的纸灯,众多刀剑的欢呼与感谢声在我耳边传来,合着小孩子们的笑声,我没忍住往霜月的墓碑上砸了块瓦砾,青石碰撞的声音引人发笑,大概那家伙也看见了吧。

索隆如约来到了霜月的墓,可惜那是一座空坟,不过估计霜月的意志早已归来,我的刀身在前面的刀架上供奉着,于是便靠在了那块刻着一堆八竿子打不着的夸赞的石碑上,索隆真的带了酒来,他倒是很懂酒嘛,竟带了霜月最爱喝的过来。

我也觉得那酒不错,于是让风吹倒酒瓶,给我自己也来了一口。

我问他:“打得痛快吗?”

“秋水是把好刀,我一直用得很舒服,真不愧是你的刀啊,很痛快,”索隆盘腿席地而坐,扶起倒在一旁的酒瓶,“这酒好喝吗?和之国的酒可真是不错。”

“好喝,那家伙以前也喜欢这酒,你小子可真会挑。”

“阎魔我刚刚习惯了,虽然不如秋水稳重,但毕竟秋水是你的黑刀,我得自己搞一把,”他又倒了一杯酒在石碑前,像是与霜月和我碰了一杯,“正好在这和秋水也告个别,虽然你是把他给我了,但是这毕竟是你们的故乡,留在这当个国宝也好,再说,等个百年后终有一聚,到时候还是想和拿着秋水的你好好打一架,你可别输得太惨。”

“就你?”我噗嗤笑出了声,“小子,大话别说太满,我们可不会输,上次只是你运气好罢了。”

他似乎料到了我们会说什么,于是咧着嘴将一瓶酒水一饮而尽:“等着吧,我会让我的名号响彻天国的,到时候可别害怕得不敢应战啊!”

他在豪放的大笑声中站起身,向那墓碑摆摆手,又最后看了一眼我的刀身,身影在消融的雪景里渐行渐远。

我似乎听见了花苞在积雪中生长的声音,万物开始生长,新的时代开始更替。

但我想,我不是止步于此,我只是回归故里,岁月令我成为了时代的象征,有些事只有作为最初剑豪时代佩刀与见证者的我能做,就像有些事只有尚且年轻鲁莽的你们能做。

阎魔,他就拜托你了,别这么不屑地看着我啊,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有早春提前盛开的樱花飘落,擦过我的刀鞘。

我与这年轻人初识的热血仍在荡漾,如同霜月接过我时最初的欣喜也如同他斩落巨龙时的畅快淋漓,然而都说刀剑无情,可却不知道刀剑也是最能懂人的,我们继承了持有者的意志,将独自走过远比人类的一生要漫长得多的年岁,于是我想作为一个做过剑豪佩剑的老前辈多说这么一句废话。

那小子啊,他可是要成为大剑豪的人!


【PS】:*黑体字源于尾田老师短篇作品的《MONSTERS》,第一句话是龙马的原话,第二句话是另一个角色对龙马的形容。

思前想后,我对换刀只提及一句话这件事的不甘大概是因为可以理解,但是对秋水止步于此而不甘心吧,因为他毕竟是把很帅又很厉害的刀,但是却不能更上一层楼,可其实他已经在本来的主人手里走到了足够远的地方,度过了足够长的一生,该陪伴着自己的主人休息了,所以他不是止步于此,他只是完成了使命该回家了。


评论(11)
热度(80)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狐谜cc | Powered by LOFTER